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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我为皇帝纳妃充实后宫,他却天天往我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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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3/5/16 14:03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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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淮帝即位六年有余,后宫妃嫔仍只有皇后一人。

眼瞅着陛下年纪渐大,中宫那位却无半点喜讯传出,大宣国的朝臣们愁白了发,请求陛下甄选秀女扩充后宫的奏折雪花片一般涌向御案。

淮帝也很愁,对于如此多的上谏请求,他的皇后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。

群臣们呼声越来越高,甚至将宁州闹水患这件事硬生生和陛下没有子嗣牵扯在一起——连上苍看不下去了,降下洪水以示警诫。

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淮帝当机立断,表示愿意亲自前去宁州赈灾。

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,回宫后,淮帝惊然发觉宫里头多了几副生面孔。

对此,安总管这样解释:“陛下不在的这些日子,皇后替您做主,择出几位容貌姣好,品行端正的世家女子,纳入了后宫。”

敢情他二十来日不在皇宫,他的皇后就悄悄出卖了他。

淮帝很生气,急急奔向凤仪宫,连步辇都没来得及传唤。

彼时刚入夜,凤仪宫宫门紧阖,守在殿门口的宫娥告诉他,皇后已歇下。

淮帝吹了半个时辰的寒风,终于回了承明殿。

他没有困意,靠在软枕上读书。

环珮相撞,响声清脆,一女子轻移莲步走了进来,向他行礼,“嫔妾奉皇后之命,今夜侍奉陛下。”

淮帝怔了片刻,才道:“抬头,让朕看看你的容貌。”

那女子依言照做,一张明艳的脸庞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,肤若凝脂,眸如点漆,的确是个美人儿。

只是那精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,怎么看怎么记不住。

淮帝敛眉,随手拣了本书扔在她面前,“字写得好看不?去外殿,将这本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》抄十遍。”

第二夜,来的是个擅音律的美人,淮帝找了本乐谱给她,那美人站在殿外的石阶下,呜呜咽咽吹了一整夜的洞箫。

……

终于,皇后听闻了这些事,遣宫婢过来,请他去凤仪宫。

那些聚在皇后跟前哭诉的美人见他进来,霎时作鸟兽散,走得一个比一个急。

淮帝轻轻哼了一声,心想,这些女人都是什么事,一个个的,都是来跟他抢皇后的吗?

皇后为他斟了一杯热茶,轻轻道:“陛下不应该这么由着性子来,先帝在陛下这个年纪,已经有了两位公主一位皇子。然而臣妾无福,不能为陛下诞下子嗣,如今宫中妃嫔多了起来,陛下应该多与她们亲近才是。”

陛下不答话,拿起一块松子糕,皇后的手艺,可比御膳房那些名厨好多了。

皇后看着他道:“陛下,臣妾在和您说正事呢。”

陛下依旧不答话。

皇后无奈地笑了笑,“那……是不是陛下不喜欢她们?等过些日子,臣妾再找找适龄女子的画像,拿给陛下过目,陛下亲自挑选吧。”

一听这话,陛下积攒多时的火气腾地蹿了上来,为了彰显他的怒意,陛下决定做出点出格的事。

拍桌?不行,茶水太烫,万一溅到皇后身上就不好了。

拂袖离去?万一不小心扫翻了装点心的碟子,碎瓷扎到的她脚怎么办?

最后,他狠狠将手里的松子糕拍在桌上,“皇后不过是依仗朕宠着你,才敢做出如此过分的事。”

言罢,他起身便走,连头也不回。

凤仪宫一片静谧,安公公见状,上前低声劝慰:“娘娘莫要放在心上,这段时日政务繁多,陛下许是因为政事烦了心,才会冲娘娘发火的。”

皇后垂眸,目光落在那块又扁又碎的松子糕上,“陛下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吧,陛下以前最喜欢松子糕了,也从不浪费粮食的。”

安公公:“……”

2

淮帝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,一连十来日未曾去皇后宫中。

这厢,安公公带给他消息,皇后在学插花,皇后在做小糕点,皇后又召见了妃嫔,还把小糕点赏给她们……

皇后很好,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盛怒受到影响。

月光穿过雕花窗柩,徐徐倾泻进来,白霜似的铺在地面上。淮帝默默看了半晌,起身披上外袍,独自往凤仪宫的方向去了。

他没有惊扰宫人,翻窗爬进去,有风拂来,殿中重重鲛纱迎风而舞,入目皆是一片素白,如一场永无止境的幻梦。

多年来保持的警觉令她一瞬而起,拾起枕畔的匕首,薄如蝉翼的刀刃紧紧贴在他的喉管上。

“潇潇,是我。”他压低声线道。

她收回匕首,不免震惊,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
他不说话,而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轻轻吻过她额心的那抹朱砂痣,郑重而又虔诚。

她很久之后才给出她的回应,扔了匕首回抱他。

更漏声迟,夜渐深。

那是少有的一夜好梦,他梦到了许多年前的事。

那时的他尚不是大宣的淮帝,还只是宫中最不受宠的九皇子;而那时的她,亦不是如今母仪天下的皇后,她是萧御史的幺女。

九皇子的生母位份低微,早早病逝,加之他年幼时不慎落水,大病过一场,病好之后人便有些痴傻,故而,在外人看来,明帝一直不大待见这个儿子。

他素来体弱多病,拖到十二岁才入国子监读书,明帝为他挑选侍读,择中御史台大人萧浔的幺女。

这位小姑娘姓萧,单名一个“潇”字。

不同于九皇子,萧姑娘在经史子集琴棋书画上皆有造诣,每逢国子监半月一度的考测,九皇子对着试题冥思苦想无从落笔时,萧姑娘已然抢在众人前头交了卷。

九皇子的功课永远排倒数第一,为此没少挨过谢夫子训斥,久而久之,谢夫子也不再管他,任由他去了。

一起读书的宗室弟子无一不嘲笑他愚笨,萧姑娘真正意识到他的尴尬处境,是在那一次,谢夫子点他回答关乎治国的策论。

大宣立国百年,推崇以铁血手段治理江山。

九皇子却道:“当以仁政治天下。”

谢夫子便追问应如何施行仁政,九皇子一时答不上来,在座的贵胄子弟哄堂大笑。

在这样满是嘲讽的氛围里,萧姑娘悄悄低下头,就在方才,她不经意间撞见了九皇子神色间流露出的失落。他蹙起眉,很认真地在思索,可是他无法答出来,眸子里的光彩,一点点黯淡了下去。

她看出来了,他虽看似不在意,其实心里还是会难过的。

散了学,萧姑娘拦住九皇子,仰头看他,“殿下,我兄长前些日子搜罗了一批新书,其中一些正好提到了殿下今日提出的仁政治国,殿下有兴趣读一读么?”

冬日的阳光,暖暖洒落在她的周身,她额心的那颗朱砂痣攫走他所有的注意,慢慢地,他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的容颜。

她是个清秀的女孩儿,一双眼如天上的繁星,眸光璀璨动人。

九皇子一向有些害怕与人打交道,但这一次,面对这个女孩儿的邀请,他竟未下意识选择拒绝。

很多年后,已是帝君的淮帝和他的皇后谈起这桩旧事,他问,明明他们之间一直不咸不淡相处着,保持着皇子与侍读的纯洁友谊,为何那一次她主动邀约他去萧府做客?

“咔擦”一声,皇后用小银剪子绞断山茶花多生出一从枝桠,转首看着他,“我的人,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别人给欺负了。”

他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,负手走了出去,望向万里无云的天际,望向碧瓦朱甍的千重宫阙,那一刻,仿佛看见了与她携手一生的静好时光。

3

第一缕晨曦透过窗,洒落在大殿里。

淮帝睁开眼,瞧见了那垂首跪在床角的女子。

“你是何人?”淮帝忙拉过锦被盖住自己,顾视四周,颤声问,“这里不是凤仪宫?是承明殿?”

那女子将头埋得极低,答道:“昨儿半夜,皇后命小黄门将陛下送回了承明殿,陛下饮了些酒……”

淮帝慌了神,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袍,便听见宫人禀报,皇后来了。

皇后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赶在这个极其容易引起误会的节骨眼上来。

见到衣衫不整的淮帝与跪在地上的宫婢,皇后微微挑了挑眉,旋即转过身,从容吩咐宫人,“除了侍候陛下更衣洗漱的宫娥留下,其余的,都退出去吧。”

待淮帝收拾妥当,皇后拢袖站在殿中,正等着他。

他抬眸打量她,她的神色一如往常。

“朕没有碰过她,昨晚朕一直与皇后在一起,这点皇后应该清楚。”他率先开口,“至于后半夜,皇后为什么要命人送朕回承明殿,以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,朕一概不知。”

皇后低头避开他的目光,告知他接下来的事,“陛下,臣妾已经让安公公去查这个女子的身份了,若是一切许可,陛下赐她一个位份吧。”

偌大的宫室,宁静得可怕,他双手攥成拳,藏在袖中,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掩盖怒意。

他没有办法对她发火,眼前的这个女子,是他的皇后,是他此生挚爱。

皇后向他行了一礼,“若是陛下没有其他事要吩咐,臣妾先行告退。”

在她转身的刹那,他忽地拉住她,喑哑着声音,“朕许诺过,此后一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,皇后忘记这句话了么?”

皇后笑着道:“那些都是年少时的誓,陛下无需太过当真。”

“可我都还记得。”他一字一字道,“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,我记得与你有关的每一件事,我记得你回答我说,你会一直陪着我……潇潇……”

皇后轻轻叹了一声,拂开他的手,“可是陛下,一切皆变了。”

和煦的晨风中,檐下铁马铮铮地响,他的意识被一阵又一阵的清越响声缠绕。

声音携卷着他,将他带回承乾二十三年的春天。

4

那一年暮春,萧姑娘行过及笄礼,萧御史着手为她挑选夫婿。

九皇子是在天光阁跟萧姑娘一起听书的时候,得知这个消息的。彼时他正在吃萧姑娘带来的松子糕,结果,一小块糕堵在嗓子眼,他吞也不是,吐也不是。

吓得萧姑娘赶紧给他灌了两大壶茶水,让他重新开口说话。

他一张俊脸憋得通红,看了眼萧姑娘,“御史大人有说,潇潇的夫婿要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

“臣女的父亲眼光一向很高,恐怕得要那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风流儿郎,才能入他的眼吧。”萧姑娘单手支腮,目光盈盈,“在朝中,殿下可有相熟的年轻官员么?若是有的话,不妨将名讳告知给臣女,免得父亲挑来拣去,没有合适的人选,再过几年,臣女可就成了老姑娘。”

九皇子摇头,再未说话,自然也没能看到萧姑娘眼中一瞬而过的狡黠。

此后很长一段时日,萧姑娘没有再约他出来。

他再见她,盛夏已至。

她消减了许多,从前珠圆玉润的脸庞,瘦得下颔尖尖,只一双璀璨生辉的眸子,还与从前一样。

“殿下,臣女的兄长去北境了。”她与他并肩坐在河边,拾起一颗小石子扔下去,涟漪一圈圈漾开,“北胡与大宣小战不断,臣女委实不放心兄长去那样凶险的地方,可是兄长说,投军是他的选择,他希望日后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。

“殿下的抱负是什么?”她侧过头,认真地问他。

“做一个寄情山水的闲散王爷。”九皇子答道,“我不想留在帝京。”

“那正好,臣女以后也想行遍万里,看看我大宣的瑰丽山河,殿下愿意带着我一起么?”

清风徐来,翠柳拂堤,他却不知应该怎样回答她。

萧姑娘扔掉手里最后一颗小石子,站起身,有些生气,“殿下怎么可以这样呢?”

等到九皇子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,萧姑娘早就走远了。

次日一早,九皇子揣着一本大宣地理志,约萧姑娘在天光阁见面,“你把想去的地方告诉我,我给你规划路线。”

萧姑娘低头饮茶,不理会他。

九皇子思量了一瞬,默默收回书,很沮丧地问她:“你说,御史大人会愿意考虑我这样的么?”

萧姑娘忍俊不禁,劈手夺过他怀里的地理志,道:“这种问题,殿下要亲自问过爹爹才会知道呢。”

之后,九皇子向明帝请旨,愿娶萧御史家的幺女为正妻。

萧御史在朝多年,为人刚正,两袖清风,如今萧御史即将告老退休,明帝正琢磨着给萧家一个恩典,便同意了九皇子的请求。

婚期定在次年开春。

5

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殷切盼望一个春天的到来,在那个万物萌生的季节里,他心仪的女子会着一身吉服,嫁给他为妻。

然而,这场婚事终究还是往后拖延了——明帝骤然病倒,储君未立,几位封了王的皇子各自争斗起来。

恰好此前九皇子被明帝派去青州赈灾,避过了这场争斗。

他的三位兄长,一位死于乱军中,一位被明帝下令斩首,一位流放南疆。

九皇子回到京中,明帝单独于承明殿召见他,将诏书和传国玉玺交给了他。

明帝抬手想拍他的肩,父子间多年来未曾有过的亲近令他下意识往后退却,无意中,看见了君父眼中噙着的泪。

“若你日后有了喜欢的女子,一定要将她藏好,藏在心中,不要教任何人发觉。”

这是明帝留给他的最后的话。

新帝继位之后,大司马霍珣专权,朝政军权悉数落于佞臣之手,他终于明白了君父话中的意思。

他曾是九皇子的时候,郑重向萧姑娘许过要娶她。

可当他成为了帝君,这茬事,仿佛被抛诸脑后,再未提起过。

萧姑娘进宫找他,她对他说,她想入宫当女官。

他毫无犹疑拒绝了她的请求,大宣皇宫,佞臣专权,他这位帝君不过是被人操纵在手中的傀儡。

既然没有能力护她周全,那便不要将她带到这龙潭虎穴之中来。

萧姑娘没有放弃,每一日按时进宫求见他。

他避之不及,总让安总管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。

寻常的一个黄昏,他乘步辇回寝殿。

天空下着细雪,途径后苑那道高墙,一人从墙头跃下,滚了数滚,才勉力站起身。

禁军纷纷拔剑,淮帝怒喝:“住手。”

她一瘸一拐走向步辇,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。

“顾宣,你每一次都避着不见我,你以为这样便能赶走我,便是对我好?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我会有多担心你。”说着说着,她以手掩面,放声大哭起来。

不顾周围异样纷纭的目光,淮帝兀自走下步辇,朝她走去。

她哭得厉害,怎么也止不住。

他只好妥协,低低道:“潇潇,你想怎么办,我遂了你的意便是。你想进宫成为女官,我明日就下旨让你入宫。”

她一壁抹泪,一壁抽噎着说:“可是顾宣,我好像摔断腿了,疼得厉害。”

淮帝沉默了片刻,将她打横抱起,厉声呵斥随从,“快传太医。”

6

帝京飘落第一场雪,萧姑娘以御前女官的身份入宫。

大司马早前就命心腹私下克扣淮帝的开支用度,到了冬日,偌大的承明殿,一个炭盆也没有。

淮帝体弱畏寒,大病了一场,萧姑娘劈了殿中的案桌花几当柴烧,最终没了法子,把所有的衣物加在他身上。

她仅着单衣,冻得瑟瑟发抖,可还是伸出手,紧抱昏睡不醒的他。

小半个冬天过去,淮帝的病才慢慢有转好迹象。

萧姑娘越发消瘦,平日里,不仅要为他煎药,还要亲自为他做饭。她不放心御膳房送来的食物,索性搭了个小灶,自己生火做饭。

冬去春来,淮帝病愈,大司马逐渐蚕食他的权力,加之他的病情,他已有很长一段时日没去上朝,闲在宫中。

萧姑娘在殿后的那块小院里做饭,他搬了个小杌子过来,坐在炉灶前,替她升火。

枯树抽出新芽,桃花结了花苞,春光融融不胜美,他静静看着她。

萧姑娘被他盯得不在,便问他,是不是她脸上不小心沾到了锅灰?

“不是。”他说,“今天是三月初五,原本应是我娶你过门的日子。”

她本应该在这一天成为他的妻,他们本可以一起游历万里山河,可最后,他们都被困在了这深深宫阙之中。

转机出现在元朔二年,萧姑娘的兄长萧岐立下军功,从百夫长越级升为副将。

此后两年,大宣与北胡交战频繁,萧将军青云直上,官至镇北将军。

淮帝亦在朝堂上栽培自己的势力,与大司马分庭抗礼。

除却玉玺与传位诏书外,先帝还传给他一枚青铜指套,指套上铸有铭文,是调动赤影卫的信物。

赤影卫隶属于帝君直接统领,负责行刺与收集情报。

他精心谋划三年,但求一战功成。

元朔三年五月,萧将军秘密回京。

萧将军私下拜谒淮帝,远远见了萧姑娘一面。

“臣离开的这几年里,陛下待她很好。”萧将军放下车帘,如是说。

淮帝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,“稍后朕会命暗卫将她送去伽南寺,待局势安定了再接她回来。早前赤影卫传回情报,大司马联合羽林军统领,将于三日后举兵。”

他扬起眉,又道:“等这件事过去了,她会是朕的皇后。”

后世的史书对于大司马谋逆一案的记载,不过寥寥数笔——帝伏兵于承明殿,诛逆臣。

大司马被当庭斩首,霍氏族人尽数流放定州。

再之后,淮帝纳功臣萧将军的幺妹为后,许萧将军以丞相之位,一时间,萧府门庭若市,时人竞相攀附。

没有人知晓,在淮帝忍辱负重暗度陈仓的三年里,他的皇后,曾经不离不弃陪伴着他。在无法看见希望的遥远过去,她拥抱了他,并以她所有的温柔为馈赠,驱散了他世界里的重重阴霾。

7

可那都是旧时的事了。

淮帝盘膝而坐,与眼前的女子面面相觑。那日不欢而散,皇后很多天没有再来承明殿,倒是让安公公把那宫婢送过来,皇后做主赐了她贵人的位份。

他记不住她的长相,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。

努力回想半天,他依稀记起来,她好像姓许?

许贵人殷殷切切望了他一眼,端起茶壶给他倒茶。

淮帝忙不迭捞起茶盏,抬手制止,“别!”

许贵人吃了一惊,滚烫的热茶浇到淮帝没能来得及收回的手上,当即烫出一串小水泡。许贵人取出锦帕,倾身上前正要给他擦去茶水,淮帝翻身滚下榻,匆匆奔了出去。

从那以后,淮帝严令禁止许贵人踏入承明殿。

他的手烫伤得厉害,无法执笔,于是积压了一堆奏折没法即时批阅。

消息传到凤仪宫,午后,皇后主动求见他。

淮帝其实有点儿生气,皇后来见他不是因为他受伤了,而是因为他没法处理政务。

可当她重又出现在他的面前,带着他朝思暮想的笑颜,淮帝又觉得,嗯,好像没那么生气了。

他口述意见,由皇后代他写下朱批。

如此一番忙碌,天色渐晚,殿外长廊挂上了盏盏琉璃宫灯。

淮帝走过去,悄悄牵起皇后的手,“今儿别走了,留在承明殿。”

她温婉一笑,与他十指相扣。

淮帝带着皇后往帷帐深处走去,宫人见状,自觉退至殿外。

一番温存过后,他揽着皇后,仍不觉餍足,但一瞧见她眼底的倦色,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,“早些歇息。”

“臣妾有话要对陛下说。”她合上眸,“经太医诊断,许贵人她……有妊了。”

他一言不发,披衣起身。

今夜无风无云,明月皎皎,星辰灿烂,银河如瀑,淮帝登上白塔,白塔足有百丈高,一伸手,仿佛就能触及散发着清冷光辉的星子。

身后一人扑上来,抱住他的腰身,硬生生将他拖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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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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